依旧是老套的兽人设定,灵感来自于日常观察:有些雄犬是不会攻击雌犬的
架空背景,在这个世界观下兽人是人形,但有兽耳和尾巴,可以被自由买卖
因为看腻了强女弱男,所以尝试了一下强强gb
他会咬人,但他不咬你。
这一点你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那天你从斗犬场的监牢里走过去,红色的高跟鞋在黑暗中敲击出铿锵的声调。你用画着浓重眼妆的眼睛扫了一眼那些战战兢兢的狗,叼着细长的女士香烟,在吞云吐雾中挑剔着一只只人形犬的性情。
你知道狗这东西生来就渴望被爱抚、驯养,十分容易被人驯服。所以每一双眼睛看上去都看上去赤忱得千篇一律,那种讨好都是相似的,可是你并不喜欢那种纤细柔软的少年体格,也不需要一个将你的态度当成天条的玩具——虽然你知道这种类型现在是十分流行的,所以要找到适合你胃口的并不容易。
但你不着急,你有时间。
你出身于一个肮脏的黑道世家,是家中的独女——有时候长辈们总是可悲而遗憾地希望你是个男孩子,因为他们相信男人总是比女人更铁石心肠,更适合领导这个位置。可是当你用铁腕肃清了妄图夺权的长老们,成为真正的掌权者以后,他们又躺在血泊里大声地咒骂着“最毒妇人心”。
你用大口径的沙漠之鹰轰掉了他们的脑袋,踩着高跟鞋在一地的红白中冷静地抽出口红补妆。
那一年你只有二十三岁,却已经成了黑色世界的王。他们犹豫地叫着你“教父”,又迟疑地问你需不要改叫“教母”。你涂完了口红,血和脑浆粘稠地沾在细细的高跟上,抬脚的时候触感微妙,可是你笑着说不用。
还是叫“教父”吧,叫妈挺显老的。
父母死在权力纷争时期街头一场械斗中,而你是个孑然一身的孤女。你相信权与力,相信暴力和血腥,相信力量至上的真理。你喜欢香烟和酒,枪械和玫瑰,对讨好的男人并不感兴趣,但却尊重每一个真正有实力的人。
相遇的时候,他在挨打。
锋利的鞭子裹挟着风,飒利地落在精悍的赤裸背脊上,清晰地发出一声脆响。然后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就这样浮现出来,和其他无数血痕相交,斑驳出危险的青紫色。被锁链拘禁着的手脚高高吊起,固定在门形的刑架上,青年的瞳色是冷峻的灰色,涔涔的汗让黑发沾在脸上,藏在发中的立耳酷似野狼。他在疼痛中并不发出多余的声音,只皱眉,吸气,偶尔会因为痛苦而仰起头露出被项圈勒紧的脖颈。
……桀骜得让人心惊。
你弹了弹烟灰,站在门边冷静地看他受罚。负责人谄媚地说他是只百战百胜的斗犬,体格精力都是巅峰状态,几乎从来没有输过。他还说他的血统也同样优秀罕见,母亲是一只北方来的雪橇犬,而父亲是纯种的狼。
可惜,就是尾巴笨了点,不会摇尾巴。负责人惋惜地开口。
你等手中的烟燃烧到烟蒂,忽然开口说想进去看看。
你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血来潮,也许是因为看腻了白幼瘦的少年少女模样的人形犬,所以在那样精悍肌肉线条修长的身体面前蓦然眼前一亮;也许是因为他有一张英挺俊气的面容,眉眼带着极北之地特有的深邃;总之你让鞭子停下,你要进去看看。
男人抓住他湿漉漉的头发,命令他抬起头展示自己的脸。他们说这条狗太我行我素了,明明有能力在赛场杀死对方,却怎么也不愿意发起攻击,最后不得不放弃了那场重要的晋级赛。
太蹊跷了,他们说,他向来都能把对手撕成碎片的,上次还在斗场上杀死了一只半大的棕熊幼崽。
你听着他过去辉煌的不败战绩和这些抱怨,看着他。而他也看着你,用一种不卑不亢的眼神和一种不卑不亢的态度,足够温顺,但并不刻意讨好。
你靠在墙上,轻声问他为什么拒绝战斗。
他抬头看着你,眼神很平静。
我不能。他轻声说,声音喑哑,仿佛还含着血气。我不能伤害对方。
他已经很痛很疲累了,拎着他头发的男人抱怨说这样很累,所以将他的项圈挂起来,勒着他的脖子用窒息来强迫他抬头。
为什么不能伤害对手?你不经意地追问,从包里拿出打火机点燃第二根烟。
他看着你娴熟的抽烟动作,似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她是雌性,她怀孕了。他断断续续地说。
——我不能攻击一个雌性。
在场的男人为了这个回答而爆发出了惊天的笑声,他们嘲笑着他的荒谬,吹着口哨开着下流的玩笑,说他就是看上了那只母狗,魂不守舍地想上她。这次他们一面笑一面抽出了更疼痛的长棍,击打在他的脊背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原来是发情了,他们说,该打。
他什么都没有说,没有辩解,那一击太重了,他的口鼻都渗出血来。
他的眼睛很清亮,没有那种黏腻的讨好,只有一种犬对人类天然的友好。大约是觉得那些温顺听话的狗狗更符合你的口味,你只是一个来挑选心爱的宠物的富家女,忽然心血来潮想看看凶猛的大狗是什么样子的。他们说他是只很凶的斗犬,但你看不出来,你只觉得他就是一只普通的大狗,认认真真地说他不能攻击一个雌性。
你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有些雄犬生来就不会攻击雌性,这是法则。
您不要再看我了。他对你说,咽下一口血,声音气若游丝。这里血气太重了,对您不好。
你弹了弹烟灰,恍惚间觉得好笑,你想说我这辈子见过的血比你见过的还要多得多,这点血腥气算不了什么。
但很快你又笑不出来了,因为你忽然意识到这是一句关心。
……对女孩子的关心。
你被人坑过,被背叛过,杀过人,也被人追杀过。刀口舔血久了,他们叫你“教父”,你也自诩自己是“教父”,但好像所有人,包括你自己,都忘了你其实在最早的时候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女孩子。你本不该拿枪,不该坐在这样的位置上。
可现在功成名就后,一只遍体鳞伤的人形犬轻轻地对你说,这里血腥气重,对您不好。
你看着他被棍棒抽得伤痕累累。男人们都在笑,他们不信一只狗能如此执拗地做到尊重异性,因为他们自己都做不到。
他们不会承认的,他们不能承认自己不如一条狗。
你松手将烟扔在地上,转踝踩灭了。
停下。你说。这狗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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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loft会吞相似评论,我一个个回复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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