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冥姓司空

时夜将半,四顾寂寥。

【gb】不顺从

《雄犬法则》姊妹篇,同一世界观,教父和她的狗狗会有客串

随性洒脱浪荡小满姐X绝对利己战无不胜田园犬

写一场棋逢对手先本垒后调情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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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大风能吹走一张白纸,但吹不走一只蝴蝶。

  因为生命的力量,在于不顺从

  

  我一直都觉得,我应该是个短命的败类,会在短暂的疯狂和糜烂后,于一个在普通人看来还十分年轻的年纪死去。与我关系一般的人或许会在我的坟墓前放下一束花,喟叹一句“英年早逝”;但更多的人会往我的墓碑上吐口水——当然,前提是得有人愿意给我收尸,也愿意给我立一块碑。

  我扪心自问并不算个好人:我十三岁就宰过人,从贫民窟里跑出来混,成了一个收钱就能杀人的杀手。就这样浑浑噩噩地长到二十几岁,靠酒精和xing来聊做慰藉。我喝酒,浪荡地游-走在你情我愿的男女之间,就像是很久之前游-走在刀尖之上。我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喜欢主宰和居高临下。在世俗意义上我绝对不是一个好女人——众所周知,这个世界对女人十分苛责,并不友好——但我不在乎。

  活在当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四个字的意义。

  如果这样循序渐进下去,我或许能在三十岁左右的时候因为意外、疾病、暗杀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如愿以偿地撒手人寰:尸身有人收敛便是万幸,无人收敛便随性地烂成一滩有机肥;而我的灵魂一定会下地狱,和无数的恶鬼一起在通红的岩浆里泡澡吹牛逼讲一些有颜色的段子。我那糟糕又醉生梦死的一生就这样像个笑话一样翻篇,仅此而已。

  ——如果我没有遇到十七的话。

  

  十七是一只人形犬,血统不详——他自称是只纯种土狗,如果书面一点可能是“中华田园犬”——年龄不详,可能会比我大一点,经历也很不详,但我倒是曾经听说过他一点过于光辉的事迹:他曾经是排-名第一的斗犬,生涯中无一败绩,而且奇迹般地从未杀死过对手。当然,比赛时的他不叫十七,倒是有个十分中二的洋名,叫“暗色阿波罗”,理由是他的毛发是棕黄-色,仿佛暗淡的阳光。

  遇到十七其实纯属于一个意外,不论对我还是对他都是一样。事情的起因在于那位雷厉风行的教父想整掉一个她看不惯许久的中年油腻男,但鉴于种种原因她不能贸然出手。于是她找到我,和我说,小满,这次你去。

  我喝了一口自己酿的烧刀子,说好。

  那位仁兄已经觊觎了很久教父手中的军火生意——实际上他并不缺钱,教父将油水最足的博-彩和seqing业交给了他,但俗话说一切恐惧的根源都来自火力不足,所以他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十分为老不尊。奈何教父是个精明的人,以往每一次的交易都要自己亲自过问,他无处下手,这次换了我自然会忍不住伸手试探一二。

  那天晚上教父请我吃饭,她画着精致美-艳的妆,嘴唇红得像是刚刚吞食过鲜血,浅浅地喝一口红酒,上扬的眼线勾勒得眸子如狡狐。但吃完饭就忙不迭往家中赶,临走前丢下一句让我小心,我说好。

  我喝着酒,看着教父踩着高跟离去的背影,恍惚间想起一句话:那些一结束工作就赶回家的人,不是家中藏人,就是家里有狗。

  第二天我才听说她最近不太忙,所以心血来潮之下去买了一只人形犬回去,据说血统很是独特。

  好家伙,这波人狗皆占,江湖传言诚不欺我。

  

  那位中年油腻叔最终还是忍不住向我伸-出了橄榄枝,邀请我去他家中做客。我欣然前往,装作我是个没有脑子闻着好处就来的,谁知这几年留给他的油水太过充足,那所谓的“家”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西式的大庄园。我是个没啥见识的土鳖,托了教父的福才在拿下了一个高档公寓,对此只能目瞪口呆。

  他主管的是seqing业和博-彩业,能拿来贿赂我的东西也可想而知。我知道不占点他的便宜他不会上这个套,于是坐在他会客厅欧式洛可可风格的定制沙发上对着他和一群看上去似乎未成年的男孩女孩礼貌地笑,含蓄地表示虽然我性取向比较独特,但我不是变-态,我不仅不恋童,谁恋童我还会给他一拳。

  油腻的叔叔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您喜欢成熟一点的。

  我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说我不仅喜欢成熟的我还喜欢一对一,我不是泰迪精,精力不足以支持多人运动。

  叔叔大手一挥说这个你放心,我这儿啥样的都有。于是殷勤地亲自把我送到了某个条件很好的客卧里面,点头哈腰地说您稍等,一会儿把人给您送过来。

  我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等人来,当时说实话我其实已经做好了对方不愿意就提裤子走人的准备。虽然我这辈子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人,也经常醉心风月露水姻缘不计其数,但这种事情都该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上,欺负人这种事情我不仅干不来,别人干了我还会唾骂一句孬种。

  在我把一酒壶的酒都倒了个干净,正兴意阑珊地准备舔杯子的时候,房间的门终于被敲了敲,我应了一声,来人就不徐不疾地推门而入,垂着眼睛反手关上门,抬手就解自己衬衫的扣子。

  我一见他这阵仗吓了一跳,赶忙在他解开第三颗扣子快要露出胸口的时候制止了他。

  那人就抬头看我,露出一张好看但又狰狞的脸,棕黄-色的犬耳动了动。

  这时我才有时间仔细打量他——显而易见,这确实是一只人形犬,黑发黑眼,但棕黄-色的立耳和犬尾说明他显然是条黄狗——不太能看得出年纪,大约是年近三十左右,气质成熟稳重,宽肩窄腰,是那种十分对我胃口的男人。

  就是那张脸……

  若只看右脸,那绝对是个俊朗帅气的美男,剑眉星目悬胆鼻,薄唇朱口眸点星,谁看了都得称赞一句俊俏。但那左脸仿佛是被野兽生生扯下来一块,原来该是光洁的面颊上蒙了一层血膜,包裹住血肉,隐隐可见肌肉的纹理。那种俊朗和可怖融合在一张脸上,却酝酿出了一种神奇的诡异美感,当他抬眼看人的时候,居然有一种妖鬼凝视人心的味道。

  那种味道到底是什么,我这个人没什么文化,也说不出来,当时只觉得他真的是好看,好看到我呼吸都停滞了一秒钟,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他见我后退一步久久不开口,倒是眉头先挑了挑,略微低眉挑衅一样地问我,音色低沉悦耳。

  您喜欢自己动手吗?

  

  那就是我和十七的初见。

  我是个假装接受贿赂的登徒子,他是个绝对利己不在乎雌伏的人形犬。

  我不相信爱情,正如他不相信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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