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恍恍惚惚间做了一个梦。
大致就是一切尘埃落定以后,教父身上的旧伤发作,身体一点点垮掉了。那个明艳骄傲又强势的女子逐渐变得苍白孱弱,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被吹走。她频繁地出入医院,一次又一次的住院,一场又一场的手术。
狼犬就在她的床榻边陪着她,他不懂,可他知道主人大约是要丢下他了。他很害怕,但如果主人发现他害怕,估计会更难过。所以他只用鼻子和嘴唇碰碰她因为输液而青紫斑驳的手,希望她能好过一点。
后来,虚弱到极点的教父进了ICU,他进不去,于是只好靠在ICU的大门边,眼巴巴地一等一整天。
弥留之际,昏迷了很久的教父回光返照,她说你要好好地活,要好好地过,你还年轻,还健康。
我不喜欢白菊,不要哭哭啼啼地往我这里送。我要玫瑰和月季,红的那种。
她是个铁腕的教父,可握着狼犬的手,轻轻地说一句对不起的时候,眼眶还是红了。
……不是我不想要你,是这个世界,不想要我了。
教父的葬礼办得低调,她葬在了家族墓园中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而墓园新换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守墓人,只穿黑,是只人形犬。
醒来以后我才意识到这可能不算be,而是根据逻辑来说,最符合情理的结局。
天下无不散筵席,生老病死,人皆有之。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