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冥姓司空

时夜将半,四顾寂寥。

【gb】孤勇者(二)

感觉好像上中下写不完了救命

当时名字随便起的,结果评论区有小可爱说陈奕迅有同名歌,于是我去听了一下,发现十分好听带感上头

虽然说歌词是有英雄联盟故事背景的,但我觉得如果代入一下这个故事的话,似乎也可以

安利大家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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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只觉得吓人,手中那本厚重的《白居易诗集校注》重重地磕在桌上,响亮如一个笑话。而他那双眼睛游荡在台灯的光和黑暗中的交界处,明明灭灭的不止装载了一眼的欲。我下意识地往后缩,说不行,说我不会,说这样不好,说我会带他去看医生。但实际上很少会有人能看着他那张脸,对这样的要求说不。他说完那句话就不再开口,只用那样的眼神轻轻柔柔地撒了我一身,我的惊慌沉淀在他的沉默中,恍恍惚惚地想起来当时初见时他对手机比的耶。

  直到我彻底冷静下来,他才带着脸上的绯色轻轻开口。

  “本来不太想让小姑娘看到我这样的。”我看着他抬起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不紧不慢地解开领口露出一寸寸肌肤,笑得有点难过。

  “——但现在好像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从来没有觉得他那么美丽过,不觉得他下鑑肮脏,只觉得他美丽,美丽到几乎让我发抖,我神使鬼差地伸出手抚摸他的头发,然后罕见地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份犬类受爱抚以后的安定感。

  “我真的不会。”我说。

  “……不会也不要紧。”他牵着我的手,轻轻地放在他赤luo的心口上,声音低迷得犹如情人耳语,“不会的话……欺负人总会吧?”

  

  与其说“欺负”,不如他渴望的是“摧折”。

      (有删减,全文去ai发电同名)

  他将侧脸放在桌子上,轻轻开口,说小姑娘,不要怕,怕就不要看我,声音被痛苦的喘割得断断续续的。我想他一定很痛,但睁眼时发现他神色痛苦中,居然还带着餍足的愉悦。

  于是我又懂了。

  我在摇     晃中掉下眼泪来,眼泪滴在他衬衫的后摆上,不知道是在替他疼,还是在为这种被动的暴nue忏悔。但他还在哄我,在愉悦和痛苦对着我笑。

  ……没事的,没事的,小姑娘,不要怕。

  ……别把我当男人,也别把我当做人。

  

  那天我比他更早地觉得累——其实我并没有像他一样品尝到xing的滋味,只是一个帮助他缓解的工具人,但比累更可怕的是害怕,我大概是猜到了当天晚上我会做噩梦。他一直睡沙发,那天他把我放在床上,而我拉扯着他的袖口,固执地让他陪我一起。他在床头的小夜灯昏暗的光中回头,俯下身垂着眼睫端详我的面容,那张好看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类似于心疼的神色。

  “呀,小姑娘哭得眼睛都肿了——明天就不好看咯。”他似乎想伸手抚摸我的脸,但抬手时略一沉吟,但还是放下了手,没有给我一个安抚。

  最后他还是答应了,带着一点无可奈何。其实人形犬的睡眠时间并不是固定的,他早就在白天我去上课时获得了足够的睡眠,所以他并不躺下,只是坐着靠在床头,顺手关掉了小夜灯。

  闭上眼的时候我在想他为什么不愿意触碰我的脸颊,就像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在一开始告诉我他身上那严重的xinng瘾和嗜nueyu。

  但这是他的事情,尽管我从未觉得他是肮脏的。

  

  噩梦还是那些重复了很多次的旧事,被扯着头发扇耳光,在冬天扒掉衣服泼脏水拍照片,脑袋被摁进马桶里喝水,有人在哄笑,用英文笑我是“黄种猪”。而我在拳打脚踢中竭尽全力地扯住了某个人,在她惊天的惨叫中狠狠地将牙齿咬断她的耳骨,然后带着满脸肮脏的潮湿猛一仰头,将那块带着骨的肉从她的身体上撕下来。

  白种人的腥臊混杂着除臭剂的味道,熏的我头疼,我感觉身边的人都在尖叫,没有人再对我施暴,我吐出那块肉,舔干净了嘴角的血,一字一句地说“shut up”。但还是尖叫并不停歇,一声声地刺破我的耳膜,地狱一样的盥洗室被尖叫声震碎,我带着满身的脏水和斑驳伤痕站在那个家附近的小巷中,一低头看到了躺在地上、浑身赤裸的他。

  雪还是落在他的身上,而他仰头看着我,狼狈的我们站在街上,就像是两头绝望的负伤野兽狭路相逢。

  而他忽然睁开漂亮的眼睫,带着怜悯地看着我。

  “没事的,小姑娘,不要怕。”

  ……我不觉得他脏,因为几年前,我与他一样。

  

  我以一个糟糕的睡姿醒来——枕着他的大腿,还努力地揪着他沾满了我眼泪和鼻涕的睡裤。据说人形犬的体温比人类会略微高一点,噩梦初醒的我在那双匀称修长的腿上感知到了安定和温柔,几乎又想让我哭出来。然后我感觉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了我的肩膀上,那是一个类似于庇护的姿势,我抬头的时候正好他低头看我,依旧是我熟悉的那种轻浮,但眼中的神色却让我联想到父兄给予的温和。

  “早啊,小姑娘。”他漫不经心地和我说早安。

  我想他应该是见识到了做噩梦的我有多可怕,也应该能从我梦中的呓语猜到我曾经经历了什么,不然他不会任由我枕着腿睡去,也不会在我初醒的时候给我一点点护佑。我知道我该起床了,但我没有兄长这样的东西,也没有父亲给予过温和,所以我把头脸埋在他的腿上,只带着鼻音说一句“早安”。

  我该和他说什么呢?说初中时看似恩爱的父母离婚,他们早就在我小学时在外面各组了家庭,然后双双撇下我过上幸福生活;说他们都不愿意带上我一起生活,干脆各自出钱打着“给我更好的教育”的旗号把我送到国外读中学;说我在国外读书时遇到了校园霸凌和种族歧视,最后导致了严重的心理问题不得不回国治疗;说我稍微好一点的时候参加了国内的高考,考了一个还行的大学,读一个还行的专业,但再也没有办法处理正常的同学关系,所以只能在外面租房子住……我孤独地走过危机四伏的青春期,却没有成为那个勇敢的幸存者。

  在遇到伤痕累累的他之前,我就已经是伤痕累累的模样了。

  我感觉我又在哭,不知道为什么会哭,我以为我抑郁症已经好了很多了,但显然好像没有,我依然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我扯着他的衣服,胡搅蛮缠又死乞白赖地要一个拥抱,我扑进他的怀里,把下颌放在他的肩膀上,他不够强壮,但足够接纳我,一双手圈上我的背,把我整个揽入他的怀里面。

  那依旧是一个护佑着我的姿势。

  “小姑娘。”

  我听见他叫我,胸膛里传来轻轻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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